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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巧者劳而智者忧,无能者无所求,饱食而遨游,泛若不系之舟,虚而遨游者也。”
然而这一切痛苦的来源不过是过多物欲牵绊,人生短暂,载不动太多愁,何不淡看风云,做那无拘无束的不系之舟,随风而动,随浪而行,率真自在而随性。
正如白居易诗云:
岂无平生志,拘牵不自由。
一朝归渭上,泛如不系舟。
当“不系舟”成为文化语码后,在不同的人中有不同的意向。薛涛以“峨嵋山下水如油,怜我心同不系舟。”叹身世之漂泊,苏轼的“心似已灰之木,身如不系之舟。”则自嘲漂泊零落的贬谪生涯。白居易则以“无情水任方圆器,不系舟随去住风。”悲被命运支配的无奈,而陆游则以“我似人间不系舟,好风好月亦闲游。”抒那无所牵挂的自在。
然而小君则最爱的还是寒山与拾得的岩壁题诗。
拾得禅师出生便遭遗弃,幸得遇见高僧丰干禅师在荒野拾得带回,便取名:拾得。自此拾得便被安置在国清寺中慢慢长大。
聪慧勤快得拾得自小便在寺中负责食堂、香堂和庭院得杂活,交友甚众,尤其与寒山最为合得来。
寒山乃贵胄出身,却遁入空门着破衣木屐,语言无度,隐居在天台山的寒岩而被称为“寒山”,但时常到寺院“望空躁骂”,而后洒笑而去,喜怒人莫能测,因此人人对他敬而远之,只有那拾得时常会将斋堂中剩下的饭菜用竹筒装起来送给寒山。两人便时常相伴,谈笑风生。
有一日,寒山正帮拾得打扫庭院,那寺主正好路过便拉着拾得闲问道:“你叫拾得,是因为丰干把你拾回来的,那你原来究竟姓什么呢?”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拾得并不太在意,毕竟姓氏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无意义的符号罢了,因此寺主问完,拾得只是放下扫帚叉手站立而不回话。
不想那寺主依旧不死心地追问道:“你到底姓什么呢?”对于拾得来说,寺主地追问不过是陷于世情执着罢了,便依旧不言语,只是拎起扫帚继续扫地。但那寒山却突然捶胸顿足大哭起来:“老天啊,老天!”看的拾得也一头雾水,忙问道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寒山说“你没看到,东家地人死了,西家都回来助哀吗?”拾得一听便了然,寒山这是在为寺主而悲,对他来说,如此执迷不悟地人就如同死了一般。于是拾得拉着依旧嚎哭地寒山转身离开了,留下那寺主一头雾水。
寒山看似癫狂,却有着非同寻常地透彻,而拾得亦与他心有灵犀,两人相伴游历于山野松间,两人虽一无所有,却洒脱不羁,如那不系之舟般随意自在,亦留下了诸多深蕴禅理的诗作。
晚年,寒山曾在石壁题诗:
一住寒山万事休,更无杂念挂心头。
闲于石壁题诗句,任运还同不系舟。
拾得亦和诗道:
自笑老夫筋力败,偏恋松岩爱独游。
可叹往年至今日,任运还同不系舟。
虽年老筋败,却有老友相伴,虽身无分文,却与松岩相亲。命运虽无常,但放下一切执着,不挂怀世俗羁绊,又何尝不是解脱与自在。
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