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上海的茶馆,雅致中“孵”出了最接地气的生活气息

儒家藏单 2024-07-23  164





TEA HOUSE


7.23/JUL



 
 
 

当你听到诸如“丽水台”或“松风阁”、“鹤林春”这些个雅之又雅的名称时,你是否会认为这是哪位文人名士的雅阁林园呢?其实,这些都是老上海出名的老茶馆。


老上海的中式茶馆除了名称雅致外,格局更是充满了古韵。


这些茶馆多为三两层的中式建筑,飞檐楼台临街,或是水榭楼阁傍水,入内才能看出档次差别。


高档茶楼一般设有红木八仙桌搭配靠背椅,或是花梨木小茶几和倚着阁楼栏杆安置的靠椅。这类茶馆多有伶人说书唱曲,往来多是官员雅士或尚界名流。


低档些的,则是方桌条凳,有堂倌拎着水壶来回吆喝服侍,不时还有商贩来往,兜售香烟报纸、瓜子零食之类,雅虽不雅,却显得热闹而接地气。


老上海的茶馆,不管名称如何雅致,老上海人都统称它们为“茶馆店”。

  

这称呼对于我们这些外地人来说,听着有些别扭。这都叫“茶”了,何必再画蛇添足加个“店”字?或许,也只有土生土长的老上海人品得出其中的味道。好比他们爱将泡茶馆叫做“孵茶馆店”。一个“孵”字,倒是用得贴切而生动——那些个老茶客一进茶馆,就如同老母鸡抱窝一般,坐下便是半日光景不挪窝。


说起老上海的茶客,最生动的形象莫过于林徽因笔下的“大生伯”了。


大生伯是位执拗的老茶客。他的执着不仅在于每天必要在茶楼泡上半日,更在于他对自己相中的茶馆位置的坚持。


每日来茶馆,大生伯必定坐在那固定的位置上。若是哪日去晚了,难保老位置会被不知情的人给占去。此时,大生伯会不动声色,直等到对方离开,便连忙挪过去,似乎每天总得在老位置“孵”一“孵”才舒坦。


大生伯这人话不多,总是默默窝在自己的角落,既不跟人打招呼,也不与人谈论交际。上茶馆的日子久了,大家也就习惯了有这么号人物,在相对固定的时间,出现在那固定的位置。


偶尔哪天来迟了,少不得那些个熟客便会惦念他,在他踏入茶馆的时候,伙计也会热情地迎上去寒暄一句“先生,今末来晏咧。”(上海话:今天来晚了。)


某天,大生伯熟悉的身影再没有出现在固定的位置,掌柜因而收获了几位老茶客的询问,当然问问也就过了。直到第二天、第三天,大生伯都没再出现,茶馆便蒙上了一层隐隐的焦虑,人们心中也隐约产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。当某天预感被证实,得知大生伯“永远不会再到这茶室里来了”的时候,在阵阵叹息中,茶客心中纷纷勾勒出大生伯的形象,大生伯便以这种方式,存留在了人们的记忆里。


这便是老一代上海茶人对茶馆的依赖情愫。茶馆对于他们来说,不仅是喝茶过客的所在,更是他们生活乃至人生的一部分。


老上海的茶馆,最雅致的名字,却“孵”出了最接地气的生活气息,书写着老上海那充满传奇的历史。若想了解更多老上海茶馆的故旧,请关注小君,下回继续分享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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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摄影师 兮兮森林迷了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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